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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在这种条件下

第二十七章:在这种条件下

“我从未舍弃过大不列颠,更没有遗忘自己身为王的责任。”

“那么你就应该和我一样!共同为了追寻圣杯而努力,为了大不列颠王国,为了选择出正确的选项,你的剑应该是为了守护国家而在才对的!”

“我的剑并不是为了守护国家而存在,而是为了名为永恒之王的男人而存在的!正如同他愿意为了我奉献上灵魂生命以及一切一样,我也愿意为了他放下一切,与世界为敌!”

严厉喝诉的口吻让对方猛然一惊,Saber眼神凝重的看着对方,她还是第一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而不得不说她身上残留的王者气息,的确让人感觉到很大的魄力。

“咕唔……”像是不甘心一样,她安静的闭起了嘴巴,静静的听着对方说下去。

“我过去也像你一样,把国家和人民当成一切来对待。在自从那场战斗以来,我一直在渴求着救赎,然后直到我知晓了圣杯的存在。理所当然的,我当时做出了和你一样的决定,为了追求圣杯实现大不列颠的再生,我几乎舍弃了一切,全部都为了得到圣杯而战斗着。”

“可是,那是错误的决定。”

Saber忽然摇摇头说道。

“别开玩笑!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借口!”

现在的自己似乎无法理解对方的话,至少,在现在还为之努力,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拼命想要获胜的自己是无法理解的。

“那是事实!而且凭借现在的你是无法理解的吧……”

无视对方红着脸的愤怒,Saber继续说道。

“家族,亲人,未来,灵魂,自身……那个男人为了我抛弃了自己的一切,仅仅因为他认为我是他唯一的救赎。所以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他也出现了。尽管那个时候我已经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变得不再认识他和记起他的一切,可是他还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让我想起来了这一切。不管是妖精的森林的事情,还是成为亚瑟王时候的事情,以及最后我因为无法忍受误以为他背叛了我,而将自己的记忆封印的事情……”

“他深爱着我,爱到连自己都不顾的大笨蛋。面对这样的家伙,我无法做到去欺骗自己的真正的心意,因为我也早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笨蛋。”

“喜欢他,想要保护他,不想要和他再分开,我还是第一次有着如此强烈而又明显的私人欲望,迫切的想要每一分一秒都和他呆在一起。而这个时候我也终于明白了,原来从最初相遇的时候到现在为止,那个男人看着我都是一直是这种心情……”

Saber轻轻攥紧了下拳头。

“而我却没有理解他的心情,做着任性的决定,一次又一次的害的我们俩遭受折磨,一次又一次被迫分开,甚至还有一次真的差一点再也见不到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的执着,我对大不列颠始终无法放弃的执念,正是因为我的自私,让那个男人饱受一次又一次折磨和痛苦!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说,默默的一次又一次为了保护我而拖着满身疮痍的身体去战斗!”

“就像之前说的一样,那个大笨蛋是个无可救药的超级笨蛋!”

口中谩骂着他的愚蠢,眼睛里却有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在打转着,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可是真正令我幡然醒悟的是,他的执着不存在于一时一分一秒,他将过去的经历当做迈向未来的动力,而不是像我一样执着于过去的错误和悔恨。”

“看着他的执着和坚持,我忽然明白了。”

“不管是多么悲伤的过去,不管是多么想要改变的历史,只要是属于过去的事情凭现在的我们是无法改变的。就算改变了,那也不是改变了整个世界,而是扭曲了自己的心与坚持,抛弃了过去的自己和愿望的人,这样的人是得不到未来的。”

“所以我知道了,我们的道路不存在于过去,而是存在与未来。他以自身的行动告诉了我,就算是空中楼阁般的梦想,只要不停的向前迈进,在那条道路的尽头,一定会有遇见梦想实现的那一天。”

“所以不要让过去束缚你的心灵,因为我们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大不列颠王国的命运,骑士王的荣誉,还有对那个历史的悔恨与痛苦,早就随着我们在那个剑丘上的落幕而结束了。”

Saber微笑着说道。

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悔恨和不安的情绪,如同沐浴春风一盘,平静祥和的说出了这段话。

现在的她,比过去更加坚强了。

…………………………

过去的某一天,俩人还居住在妖精的森林的时候。

Saber问那个人。

“夏亚,你为什么愿意为了我做这些呢?”

**着上身,站在门口劈柴的他闻言停顿了下挥斧的姿势。

慢慢转过头来,黑色发亮的短发下,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

“因为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啊。”

斜靠在门边的Saber微微撅起嘴巴,穿着亚麻衣的她带着初春少女的青涩,还有几分甜蜜的笑容。

“什么嘛,这种回答就和没说一样的……”

听到少女的抱怨,对方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

“那还真是抱歉那,阿尔托莉雅。但是我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答案可以说了。”

揉着那一头柔顺的金发,少年腼腆的轻笑着说道。

“因为,对我来说能够让阿尔托莉雅露出笑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所以为了这份小小的幸福,我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

“当然,我也不是丝毫不求回报的哦。”

在少年安抚着自己的脑袋时,少女脸色绯红的低下了头。

听到少年的话,少女慢慢抬起头,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闪烁着动人光彩的碧绿色的大眼睛,还有微微张开的粉色嫩唇……充满了诱惑力。

“夏亚想要的回报……那是什么?”

少女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摆出这幅表情后,又说出这种话有多么令人难以压抑。

但是,少年却能够保持一颗清净的心,不轻不重的在少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能够呆在你的身边,就已经是这个世界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吻完后,少年对满脸通红的少女灿烂的微笑道。

少女的头顶都冒出热气了,身体轻轻的倒入少年的怀里,依靠在他那结实的胸膛前。

清风吹起。

吹弯了小草的腰,吹散落了漫天飞舞的粉色,红色的花瓣。

“狡猾……”害羞的少女如此说道。

“嘿嘿,还真是抱歉那。”少年轻抱着少女的身体,脑袋轻轻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有些无赖似的毫无道歉诚意的微笑着说道。

温暖的阳光越来越耀眼,渐渐的,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少年和少女互相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也伴随着葱绿的森林背景,渐渐的开始消失。

………………………………………………

“他所渴求之物,是非常简单而又单纯,甚至是已经可怜到令人不忍心拒绝的东西。那就是希望和我在一起,这个简单却又无比困难的心愿。而让他一次又一次受伤,在残酷的战斗中疲惫奔波的人不是别人——是我!”

带着悔恨的口吻,Saber怒视着对方说道。

“我已经不想要再和他分开了,也不想继续为了早该结束的过去而执迷不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抛弃了国家和人民,而是在多次思考权衡利弊下做出的决定!”

“………………”

“如果是同为一体的我们,那么想必你应该不会忘记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吧。”

——!!

猛然瞪大的眼睛,她惊讶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晃动不定的眼球,动摇的意志。

记忆中,那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更要改变这一切不是吗?!”

执迷不悟的少女发出不甘的咆哮道。

“能改变啊,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够做到。”

“什么?!”

少女一惊,看着拥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面孔,而此时正一脸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同类。

Saber用非常认真的表情看着对方,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一!定!能!改!变!这!一!切!”

“但是……”

“你想问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拜托这边这个世界里的他?”

沉闷的点点头。

Saber摇摇头,双眼看向窗外,而此时天已经黑了……

“因为我不会这么做了,过去既为过去,不管怎么改变,怎么疲惫的奔波在救赎的道路上,最后能够救自己的人也只有自己啊。”

“而且,我们之间的冒险已经足够多了,他也为了我做了太多的事情,现在也是时候让他安静的留在我身边陪伴着我了。更何况……”

Saber忽然有些含羞的别过头去,看着窗外脸色发红的说道。

“这世界上有那位妻子会想要自己的爱人一直在那么危险的乱世里驰聘在战场上啊?”

似乎,这句话暴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惊讶的张大嘴巴,不待对方想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随着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两道黑影慢慢走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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